汉诺威孔子学院在德国非常注重孔院之间以及孔院和其他机构之间的协作和资源共享,2009年德国中学生来华夏令营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在汉诺威孔子学院的总协调下,柏林、汉堡、莱比锡和汉诺威孔子学院供推荐104名中学生和带队教师,前往北京和山东参加为期两周的夏令营活动。这次王安忆《启蒙时代》德国巡回朗读和讨论活动,巡讲团同样决定把其中的一些活动放在其他孔子学院以及德国其他协作高校和机构。具体的活动安排和设想如下:
首先,王安忆是中国最优秀的当代女作家,在中国可以说家喻户晓。但是,她的作品在德国仅有零星译介,影响基本限于汉学领域和华人。所以,必须组织对她的新近作品进行翻译。汉诺威孔子学院邀请了德国的王安忆作品研究者、哥廷根大学汉学系教授Gerlinde Gild女士作为德文译者,并对其深入理解文本提供了大量支持;
其次,朗读什么作品?如果朗读过于中国化主题的作品,德国读者的兴趣可能有限,最后活动可能会变成中国作家和德国汉学的对话。经过和王安忆本人协商,巡讲选择了《启蒙时代》作为朗读作品,并由作者推荐了其中的4个章节。《启蒙时代》虽然讲的是一个中国特定时代年轻人精神成长的故事,但是以“启蒙时代”作为标题,有意无意间和“启蒙”这一滥觞于欧洲文明的概念发生了联系,因此无汉学背景的欧洲、德国学者和普通读者也可以参与对话。事后证明,“启蒙”的概念确实刺激了德国读者,引发了不少提问;
第三,巡讲的行程如何安排?考虑到柏林是德国的首都和政治、文化中心,又拥有洪堡大学和柏林自由大学两所大学的汉学系,柏林自由大学孔子学院和同济大学及汉诺威孔子学院多有合作,因此巡讲团决定把最后一站放在柏林,期待活动有一个圆满的落幕。同时,为了使活动能吸引不同的读者群:德国汉学学者和学生、德国普通读者、德国华人和中国留学生,经过讨论,巡讲团将整个活动的行程安排为:巡讲代表团抵达法兰克福机场后,前往较近的纽伦堡――爱尔兰根大学孔子学院,进行首场朗读和讨论活动,活动协作方为纽伦堡――爱尔兰根大学孔子学院和汉学系;第二站为汉诺威孔子学院所在地下萨克森州沃尔夫斯堡(Wolfsburg,又译狼堡),协作方为当地的德国民间组织狼堡中国论坛(注册协会)、国际友协,活动后参观汉诺威孔子学院,和孔子学院德国承办方座谈;第三站是汉诺威孔子学院所在地下萨克森州奥登堡市(Oldenburg),协作方是奥登堡大学,王安忆作品的朗读和讨论会是该大学“中国周”的闭幕节目;最后一站是柏林,承办方是柏林自由大学孔子学院。按照巡讲团最初的设想,巡讲四站的读者构成依次应该是:德国汉学学生、学者和中国留学生;德国普通读者;德国大学生和中国留学生;以上全包括。
第四,巡讲的形式如何安排?由于王安忆《启蒙时代》只是由德国汉学家进行了节译,大部分读者(听众)都是第一次接触小说片段,所以朗读和讨论的前提就和在国内完全不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解、误读,以及避免重复常识性问答,提高讨论质量,引导读者阅读,在作品朗读之后,请陈思和教授担任讨论部分的主持,并且就小说进行整体介绍和部分解读。事实证明,这一安排对于巡讲的成功非常重要。根据对可能的德国读者(听众)构成所进行的分析,把朗读的章节按照主题和语言的难易程度进行了分配,把易于引起共鸣、语言相对简单的“姐妹”章节放在爱尔兰根和奥登堡,把主题对于德国读者不算陌生的“高医生”章节放在沃尔夫斯堡,把最难理解、但是最适合用于讨论的“父与子”章节放在柏林朗读。陈思和教授解读以及问答部分提供现场翻译。
第五,如何才能做到最大程度地吸引德国读者(听众)?除了以上安排之外,还必须考虑到朗读的现场效果。因此,活动采取了以下做法:由王安忆本人用汉语首先朗读,给德国读者(听众)以直观的感受,然后请专业或者业余的演员用德语朗读,保证作品的文学效果。这种做法受到了德国读者(听众)的普遍欢迎。
最后,虽然时间紧促,汉诺威孔子学院还是精心设计了活动海报、PowerPoint背景板和网页,各协作机构也都在网页上发布了活动信息、王安忆和陈思和的详细介绍,并印制了海报和活动广告。
巡讲过程如下:
一. 爱尔兰根(
在纽伦堡――爱尔兰根大学孔子学院的协助下,该大学校委会会议厅涌入了一百多名中德读者(听众)。王安忆和专业演员的朗读引人入胜,陈思和的分析丝丝入扣,听众提问有的轻松诙谐,有的尖锐,巡讲活动胜利地拉开序幕。当地媒体也对此活动进行了报道。
二. 沃尔夫斯堡(
经过600多公里的长途跋涉,巡讲团从德国东南的纽伦堡来到德国中部大众集团总部所在地――沃尔夫斯堡。当地德国民间组织狼堡中国论坛(注册协会)和国际友协为代表团的到来进行了精心准备:先陪同代表团参观2000年汉诺威世博会展馆“汽车城”,然后引导我们进入沃尔夫斯堡最古老的建筑――拥有700年历史的城堡――狩猎厅。中国的当代文学(文化)相遇古色古香的欧洲文化氛围,为朗读和讨论的成功做好了铺垫。讨论结束后,蔡建国院长致谢,组织方举办了招待酒会,宾主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了深入交谈。
蔡建国院长与沃尔夫斯堡国际友协代表交谈
沃尔夫斯堡“中国论坛”代表在致辞
三. 奥登堡(
在参观了汉诺威孔子学院,与德国承办机构负责人进行了座谈之后,巡讲团前往德国西北部的奥登堡市。奥登堡和沃尔夫斯堡一样,位于汉诺威孔子学院工作范围之内――下萨克森州。汉诺威孔子学院通过向奥登堡市及大学提供汉语教学咨询、讲座、中国现代水墨画展等方式支持当地的中国文化活动。王安忆《启蒙时代》朗读和讨论会是奥登堡大学“中国周”的闭幕活动。
奥登堡大学中国周活动折页(最下端为王安忆作品朗读会)
蔡建国院长向奥登堡大学中国事务负责人及外事处主任致谢
四. 柏林(
为保证王安忆《启蒙时代》朗读和讨论活动的成功,柏林自由大学孔子学院做了扎实的准备,邀请了前洪堡大学汉学家Eva Mueller教授作为讨论嘉宾,并由孔子学院两名同事分角色朗读“父与子”章节。
代表团团长蔡建国致辞
柏林自由大学孔子学院朗读现场
王安忆在朗读,柏林孔子学院同事Yu-Dembski和van Looy朗读德文译本
本次巡讲团从德国南部巴伐利亚州走到中部下萨克森州,再到德国、也是下萨克森州西北角,最后在位于东部的首都柏林划下句号,全程跋涉近两千公里。从活动的成效来看,可以说远远超出了预期。王安忆的作品、陈思和的解读、现场的问答交流,不但使每站活动成为愉悦的精神对话,也使参与其中的汉诺威孔子学院组织人员获益匪浅,更加增进了对于中国文化传播的信心。全部巡讲活动结束之后,中国驻德国使馆教育处为巡讲代表团举办了招待会,欢庆活动圆满成功。